第4章(第2/3 页)
办法解决的烦躁随着刺骨冷气蜂拥而至。
骆绪的电话再次打过来那秒达到顶峰。
纪砚清后退一步靠在门边:“是我那天的话说得不够清楚,还是骆总有什么新指示?”
骆绪像是没听懂纪砚清的嘲讽,平静道:“我出差回来了,你在哪儿?”
骆绪的声音很哑,短短一句话里竟然夹杂了两次咳嗽。
这是纪砚清和她相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
纪砚清握了一下手机,再开口,只有冷笑:“我在哪儿需要和你报备?”
骆绪:“你太久没有一个人出过门,很多东西注意不到,我去接你。”
骆绪自然到找不出瑕疵的关心和这个寒冷陌生,连一扇能随意进出的门都没有的镇子带来的情绪价值是两个截然相反的极端。
纪砚清抗拒、抵触、反感,话一出口夹枪带棒:“我就是死外面又关你什么事?骆绪,分都分了,能别再装出一副体贴细致的模样吗?恶不恶心。”
骆绪说:“你是舞团负责人,舞团签在我这里,我们还是合作关系。”
纪砚清:“我说了,我退出,我不要了。”
纪砚清的语气不容置喙。
骆绪那边静了两秒,声音才又传来:“纪老师,你这辈子就干了这一件事,不会舍得轻易放弃。”
纪砚清:“我会。该拿的奖我已经拿遍了,该赢的比赛也都赢了,现在我腻了,不想再跳了,跳舞从头到尾就不是我喜欢的事,这你比谁都清楚,所以骆绪,好聚好散吧,你想捧温杳冷杳,还是张杳李杳都随你,我一概不过问,只有一点——别拿你那些违约条款限制我的去留。前头那些年我给你的东西,足够拿来交换区区一纸协议。”
纪砚清一番话说得不留分毫余地。
听筒里没再有骆绪的声音,只有阿姨隐隐约约的一声询问,“纪老师真的不回来了吗?”
然后是骆绪的脚步声和关门声。
关的应该是卧室的门。
纪砚清睡眠浅,卧室一直用定制的静音锁——骆绪创业第一年,手头最拮据的时候,找人给她定制的,很轻。
她那时候的生活除了工作,应该就是她。
所以是什么时候变了的?
纪砚清一点也想不起来,她的日常除了吃睡就是跳舞,身边的人、事、物,存在了就只是存在了,她很难想起来要去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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